嵬骓

【贝赛情人节挖坑活动第五坑/沦陷】

@西米路 上一棒链接 

前一棒:

前提:B.因帕克危机时,赛罗在别的宇宙执行任务,错过因帕克危机(错过捷德剧集)

正文:

——

但是,少年的稳重与谨慎为他带来的是光与影的又一次失之交臂。

除了与好友家人一起消磨时光外,赛罗把自己的全部精力都投诸到数量如黑洞一般增长的任务上,借以磨灭过去那段亦真亦假的幻梦。

属于他和贝利亚的,支离破碎的回忆。

这样以来看似一切都回到了正轨,但在他内心深处,流淌着鲜活滚烫的血液的心脏,早已被那句“未来见”折磨的不成样子,因为守着这样一个玩笑似的约定最让人难熬。

年轻战士燃烧似火的心脏,逐渐开始糜烂。

警备队顶端——

“老爹,再见。”

赛罗要去很远的宇宙执行任务,由于赛罗这些天来一直郁郁寡欢,赛文向警备队提出将赛罗调到远离光之国的地方执行任务。

也是让赛罗借此机会解开心结,隐藏在内心深处的父亲难以得知的心结。

赛文拍着赛罗的肩头欣慰地说:

“赛罗,你已经长大了啊。”

赛罗从父亲句末的轻叹声中听出了一丝无奈与悲凉,面对父亲,赛罗扯出一个微笑,

他不想让父亲再为他担心了。

赛文的眼睛突然有些酸涩,看着儿子成长为独当一面的战士,他本该为其感到自豪的。

但是在他内心深处,或许早就知道赛罗是在强颜欢笑。

眺望着赛罗飞离警备队总部,逐渐在天际缩小成一个光点,赛文脸上的表情才逐渐严肃起来:

“那孩子,自从从塔里出来后就像变了个人一样。”

最让赛文感到不安的是,赛罗越来越沉默寡言,对任务几近疯狂地热衷,没了命似的穿梭在各个宇宙,每次回家时都带着一身血迹,口中毫无起伏地说着“我回来了”,回到房间后倒头就睡,并且昏睡的时间一次比一次长。

一旁的梦比优斯低着头,语气沉重:

“那次赛罗出完任务后浑身带血的回来了。”

“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,像是失控了一样。”

“‘只是遇到个稍微难缠的对手’他是这么说的。”

“然后我就找不到他了,不管去哪里都找不到......”

一旁的佐菲听了赛文和梦比优斯的话,陷入良久的沉默,对此表示无可奈何:

“年轻人固然有精力,我们总不能把赛罗关起来。”

“我担心的就是这个。”

赛文一脸凝重地说,血缘的羁绊使他感知不幸的器官格外敏锐。

“没有人能毫无极限的卖弄青春与生命,”

“即使是赛罗也会吃不消。”

作为父亲的他很清楚,表面无牵无挂的赛罗,实际上面临着巨大的迷茫与痛苦。

在等离子火花塔中浮现之前不知经历了什么的他的儿子,

正在曲折的迷宫中深陷。

——

在宇宙的另一边,赛罗陷入长久的战斗中。

但他也在不断地思考着贝利亚那些玩笑话的含义,一刻都不敢停息。

“艾梅利姆光线!”

绿色的光束扫射着怪兽的身躯,冰斧从背后急速地飞旋而来,泛滥出森冷的银色光辉,接触,然后穿透。

他灵活的躲闪着对面的攻击,心思却早飘忽到了九霄云外,他不经意间记起了缠绕在耳畔的那些话,就像破译军事密码一样,曾经被他拆分成无数个音节,又拼凑的七零八落。

“未来见”到底存在着什么特殊意义,他一直被这个魔咒困扰着,也许只是贝利亚无意识间的触动,又或只是他负伤后在半昏半醒间说出的毫无可信度的梦话。

即使在众人面前赛罗还是那个击败了皇帝的年轻战士,光之国无人能敌的勇者。

赛罗也不能否认,简单的三个字让他夜不能寐,只因为那是贝利亚作出的承诺,因为他始终相信着那个老傻瓜拙劣的谎话。

即使奇迹久久没有降临,赛罗还是在心中点燃了微弱的一簇火焰,悄无声息地燃烧着。

他期盼着下一次出任务时那道红银相间的身影会突然从天而降,撞自己满怀。

“......贝利亚。”

赛罗有一瞬失神,无意识下唤出贝利亚的名字,一时间被对面钻了空子,硬生生地被撞出几十米。

——

与此同时,宇宙警备队总部。

守在门外的警卫拦住一个蓝族科学家,义正辞严地说:

“希卡利博士,您不能进去!”

希卡利死死地抓住警卫的手臂,丝毫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:

“拜托了,请让我见见队长吧!”

警卫一脸为难地说:

“这...请您回去吧...”

从背后传来一个稳重的声音,两人都辨认出来,是佐菲。

“让他进来吧。”

佐菲略显疲倦地揉了揉太阳穴,示意警备员放希卡利进来。

希卡利从外厅走进来,面容严肃却略显苍白,看起来已经几天几夜没有合眼。

“佐菲队长,您真的应该来看看。”

他把投影仪呈现在众人面前,巨大的光屏照亮了整个略显昏暗的大厅,眼前的一幕让几人猛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。

无数的军队,黑暗的颜色将琉璃绿的星球包围地水泄不通,逐渐掩盖住光之国表面肉眼可见的最后一抹光亮,像是一张血盆大口,要将光之国吞噬殆尽。

众人的脸上神色迥异,更多的是惊讶与愤怒。

佐菲注意到,空中突然浮起一串奇异的文字——

表演开始,小子。

佐菲眉头一皱,紧紧地抿着嘴唇,沉重地说:

“是贝利亚的奥特签名。”

只一瞬间的功夫,其余的奥特兄弟们都从座位上惊起,短短的几个文字,引起了极大的恐慌:

“什么?这是?!”

“这些军队,难道?!”

“贝利亚又复活了吗!”

大厅中顿时陷入死寂,大家罕见地集体陷入沉默,即使是作为领头羊的佐菲也觉得难以启齿。

没有人愿意做第一个打破这凝重气氛的人,众人心知肚明,以贝利亚军队的阵势看来,他这次势在必得,光之国面临着走向毁灭的危险。

希卡利首先打破了沉默,为了让红族战士们安心,他坚定地说:

“我会尽快研究出与贝利亚军团抗衡的发明,在此期间,光之国的安全,就拜托各位了!”

作为大哥的佐菲平复了心情,扫清脸上的震惊,向希卡利点点头:“拜托你了。”

佐菲正色道:

“召集所有警备队队员,一定要全力阻止贝利亚!”

话音刚落,众奥特兄弟便离开自己的座位,飞也似的朝假定的战场奔赴。

突然,梦比优斯犹豫地出声:

“可是...哥哥们,赛罗还没有回来。”

走到门口的赛文微微一滞,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站住脚,斩钉截铁的说:

“不,不必让那孩子回来。”

佐菲不禁发声:

“赛文?”

透过门框投射下来刺眼的光线充斥着赛文周身,身后逆光的披风红似暮色中的夕阳,金色的眼灯在背光的阴影中略显暗淡,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言表的苦涩:

“他不能再经历这些了。”

——

“陛下。”

斯莱伊从贝利亚身后走来,在尽可能远离这位皇帝的地方站定,毕竟,他接下来要说的事,可能会让陛下大发雷霆。

“怎么了?”

斯莱伊犹豫了几秒,迟迟开口:

“赛罗现在不在光之国。”

贝利亚玩弄手指的动作稍微一停,随后漫不经心地说:

“是吗?”

斯莱伊突然感到身旁的气压低了好几度。

贝利亚的语气里不带一点感情色彩,头也不抬地说:

“我记得我没有让你去调查他的行踪。”

斯莱伊捉摸不透自家陛下的心思,即使是作为银河帝国第一智囊的他也无法探寻陛下内心深处的想法,但他想他是知道的,赛罗对陛下而言,是一个极其特殊的存在,而陛下对他,则是到了一种几近偏执的地步。

斯莱想,看来他是多管闲事了。

“陛下,臣僭越了。”

他微微低下头颅,表示自己无意冒犯,又后退一步,在贝利亚背后站立。

他注意到他们的皇帝正饶有趣味地俯瞰着这里的土地、建筑、生灵,像新生的婴儿观察一件全新的事物一样,陌生、好奇而又兴致勃勃。

那是他曾经的故乡。

与过去没有什么不同,毁灭的依然消失殆尽,执着的仍旧向死而生,贝利亚还是选择了堕入黑暗,背弃了所谓光明。

历史滑稽地重演,雷布朗多趁机侵入了他的身体,他在雷布朗多的引领下走上了绝对错误的道路,贝利亚甚至可以预见到,在路的尽头,那个红蓝相间的战士是如何绚丽地将自己击败,成为世界的英雄。

但是让他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的是,对光之国的恨意却流水冲击般地逐渐被磨平了,他甚至已经无法感知自己对这片土地的感情,不论是恨意,亦是怀念。

但是有一个人是特殊的。

对赛罗的感情,仍旧是清晰而鲜明,强烈地让人感到疼痛的。

贝利亚突然停下把玩手指的动作,侧过头望着斯莱伊,露出一个黑洞般的笑:

“他总是能够阻止我。”

他摆摆手,示意斯莱不必去追:

“等小朋友玩累了自然会回来的。”

“老子就暂且忍耐一下。”

这份隔靴搔痒般的思念。

贝利亚或许没能想到,也不会想到,历经上千年的等待,几近让他为之疯狂的重逢,因为他这次的疏忽,

几乎变成了遗憾终生的永世隔绝。

——

“赛罗飞踢!”

空气由于剧烈摩擦升起了一股烈焰,赛罗和着这股烈焰朝着对面的怪兽飞驰而去。

解决完这一只...就算完成任务了。

赛罗缓缓落地,多天以来的日夜不休的战斗使他再也支撑不住沉重的身体,重重地半跪在地上。

“啧...怎么...”

赛文说的对。

没有人能毫无极限地卖弄青春与生命,赛罗也是一样,即使他是如何的训练有素,也挨不过无止休的战斗。

年轻的战士吃力地用手撑起身躯,虚虚晃晃地站了起来。

在这些天的战斗中,赛罗一直有一种不详的预感,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强烈,胸口的计时器总没来由地忽闪忽灭,帕拉吉之盾的能量也很不稳定,几次差点将他反噬。

赛罗刚站定身形,突然发觉身体某处传来的异样感,他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心脏在胸腔中既有力又无力地跳动着,手心攥住了一把湿热的汗水,大脑一片混沌,那种可怕而不安的感觉仿佛要冲上头颅。

“究极...铠甲?”

他震惊地低下头,泛着银色光辉的铠甲从胸口计时器处开始延伸出了一条狭长的深渊,逐渐分裂成更小的碎隙。

突然,散发着光粒子的银色碎片如烟花一样炸裂开来,又在空气中被冲淡,弥散,支离破碎。

“唔!”——

剧烈的疼痛冲击着他的大脑。

赛罗再一次深深地跪下去,小心翼翼地蜷成一团瑟瑟发抖,像只受伤的小兔子,就和小时候一样,就像贝利亚还在身边一样。

但是贝利亚已经不在了,

没有人再会为他唱歌哄他入睡,没有人会为他演奏那简单却温暖的旋律,没有人能抱着他任由小男孩趴在自己肩头哭泣,带他回家。

——

“我爱你,爱着你,爱我吧.....”

——

“那你喜欢我吗?”

“喜欢啊,都养了这么久了能不喜欢吗?”

——

“不会再有人不喜欢混血儿了。”

——

不会再有人了。

胸口传来的撕裂感像是被光线击中,赛罗紧紧咬住下唇,随着咬肌的收紧逐渐渗出淡金色的光粒子,顺着嘴角慢慢地流淌,赛罗感到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住了,直叫他喘不过气来。

他猜那碎片绝对有一部分刺进了心脏,

不然怎么会这么疼,疼得他一句话也说不出,疼到他记忆中贝利亚的样子无法聚焦,逐渐模糊。

赛罗想,他得回家了。

——

赛罗匆匆赶回了光之国,距他离开光之国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,

奇怪的是,他在沿途见到了很多残损不堪的星球,他不忍去看那些断壁残垣,所到之处令人触目惊心。

这里...发生了什么?

赛罗意识到,在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,这个宇宙内发生了很大的变故,这对它来说,几乎是毁灭性的。

难道...不会是...

不安像一团幽邃的黑影在心里横冲直撞,赛罗越发强烈地感应到贝利亚的存在,他只要一想到那对猩红色的狭长双眼就浑身发冷,和强烈的想要见他的心情揉杂在一起,奇异而又微妙。

不过他担心的事情到底没有发生。

他从上空飞过,俯视着光之国,他的家乡仍然是一片和平安详的样子,如果他能忽视宇宙警备队总部顶端破损的塔尖的话。

“老爹,我回来了。”

赛罗像往常一样敲门,在得不到一声回应后直接推开门进去。

他疑惑地看着空无一人的房子,心里琢磨着老爹的去向。

是去警备队了?

还是和叔叔伯伯们出去潇洒了?

赛罗想到这里,忍俊不禁,他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,这一笑偏又扯动胸口一阵刺痛。

疼痛,鲜明的疼痛,随着时间的推移没有一丝消减。

果然还是要去警备队确认一下,万一老爹真的出事......

他走出家门,火急火燎地飞往警备队总部,脚尖还未落地就随便抓了一个奥便问:

“不好意思,请问赛文长官在吗?”

年轻的警卫员有些惊讶,吞吞吐吐道:

“啊,你是...赛罗前辈?”

赛罗点点头,继续询问:

“是的,请问我老爹在哪里?”

警卫员这才缓过神来,一本正经地说:

“是这样的,由于因帕克危机,我们大部分队员负伤,战争已经结束了,现在他们都在银十字会休养。”

从这个小警卫员口中说出的新名词把赛罗搞得一头雾水,他连忙问:

“...因帕克危机,那是什么?”

警卫员挠挠后脑勺,歪着脑袋一脸不解说:

“嗯?您不知道吗?这也难怪,那件事发生的时候,您不在光之国。”

赛罗焦急地问:

“到底发生了什么?”

警卫员的表情逐渐严肃起来,开始讲述那场战争的经过:

“贝利亚又复活了。”

突然听到这个消息,赛罗顿时感觉如五雷轰顶,凉意顺着脊梁爬上来,他确信这是他亲耳所见,一字不差。

贝利亚又复活了,没错的。

警卫员并不知道赛罗内心受到了多大颤动,只是继续往下讲述:

“他组建了异常庞大的军团,向宇宙警备队发起战争。不仅仅限于光之国的宇宙,多个平行宇宙都被卷入激战之中。”

“为了扭转战局,希卡利长官研制出了奥特胶囊,但是没想到,贝利亚早就侵入了边缘宇宙,战争异常惨烈,我们很多队员都受了重伤。 ”

“最后,贝利亚引发了超时空炸弹,就在边缘宇宙即将崩坏时,王将自身与边缘宇宙同化,才得以解除危机,但贝利亚也因此下落不明。”

赛罗一时间接受不了如此庞大的信息,虚扶住旁边的墙面,另一只手在背后攥紧了拳头,随着力道的收紧,指尖深深地嵌入血肉。

贝利亚又复活了,而在其他宇宙执行任务的他,完美的错过了所有时间节点。

他强笑道:

“战争这么激烈,连我老爹都挂彩了,你怎么没事?”

“我们做巡逻工作的,没有上战场的机会......”

警卫员不好意思地回之以笑,他又略显激动地说:

“不过您可是我们光之国的英雄,这次战斗少了您,我们损失惨重......”

“那贝利亚呢?”

赛罗想也不想地脱口而出,却在意识到自己的莽撞后感到莫名的紧张:

“不...我只是,想知道危机是不是解除了。”

赛罗突然觉得自己可笑极了,面对和贝利亚有关的事他总是没来由的紧张,像做贼一样遮遮掩掩,即使那天真的警卫员丝毫没有察觉他的异常。

警卫员笑着说:

“贝利亚已经被他的儿子消灭了。”

赛罗一愣,贝利亚的...儿子?

他出神地喃喃道,丝毫没有意识到有冷汗从脊背上流下,他微微颤抖着开口:

“消灭了......他死了吗?”

警卫员点点头,在看到赛罗失真的眼神后又摇了摇头,叹了口气:

“也不算是死了,事实上贝利亚被封印进了时空裂隙,您也知道,进了那里,几乎和死了没什么两样。”

赛罗突然觉得犹如当头一棒,脚步虚浮,恍恍惚惚地离开警备队,临走前留下一句无力的感谢:

“谢谢你。”

“对了,前辈,我叫泽塔!”

小警卫员在身后高声呼喊着,但赛罗一个字也听不进去。

他突然感到手心传来的一阵麻木感,他慢慢地松开紧握的右手 ,入眼是点点刺目的金色光粒子,奥特一族的所谓血迹交汇在一起,密密麻麻地铺满了整个手心。

赛罗感不到疼痛,缠绕着痛觉的神经似乎已经分崩离析。

毕竟,他已经长大,不再是小孩子了。

他甚至可以想象到当贝利亚看到自己的手时会多么惊讶,甚至会因为他的自我伤害而大发脾气。

但赛罗已经不会再因为伤口和疼痛趴在那个人的肩头小声抽泣,不会再为了找他把整个宇宙翻个遍,

也没有人再可以让他依靠了。

这一次,他们又一次错过了,完美的几近让人恼恨的失之交臂。

赛罗没有去见赛文,怀揣着对老爹的歉意,直接飞往了边缘宇宙。

抱歉,老爹,但是我必须先去确认一件事。

——

贝利亚曾经来过这里的痕迹。

但是赛罗怎么也找不到他留下的痕迹了,无论是什么都好。

可是,什么都没有。

边缘宇宙的人类就像在抹杀贝利亚的存在一样,极力弥补贝利亚为他们带来的创伤,在这里,赛罗什么都找不到。

年轻战士糜烂的内心开始产生空洞,

天边悄无声息地飘来一团迷雾般的黑影,在空中漂浮着分离开,又在赛罗周身聚拢,盘绕。

赛罗清楚的听到,那恶魔般的低语,在耳边呢喃。

【你想见他】

赛罗感受到了身边黑暗的波动,这气息有着一种莫名的熟悉感,在他过去与贝利亚无数次的战斗中挥之不去,而和他一起度过那些回忆的贝利亚却没有这种气息,他想他知道对方是谁,但那些都已经不重要了。

赛罗陷入沉默,随后说:

“...不,我只是来看看他犯下的的罪孽。”

【口是心非,年轻的奥特战士】

黑影嗤笑着,又围着赛罗转了一圈,似乎是在捉弄他,但无情的命运已经将他折磨过头了,黑影又缓缓开口:

【多么苍白的辩护啊,光之国的至宝。】

赛罗受不了他的阴阳怪气,锐利的冰斧不知何时已经握在了手中,他皱着眉头威胁道:

“在我击溃你之前,马上离开。”

【我可以让你再次见到他】

那个声音突然这样蛊惑道,赛罗原本准备打散那一团黑雾的,但是他承认,在听到这句话时,他的确心动了。

没人会拒绝这句话,“可以让你再次见到死去的恋人”这种话,即使希望渺茫,即使这八成是雷布朗多的缓兵之计,最后他甚至有可能趁机夺取赛罗的身体当容器。

但是这句话的诱惑太大了,赛罗的内心挣扎着,这意味着把灵魂出卖给恶魔,但他还是想尽力一搏。

“你说...什么?”

——

见到贝利亚后要做什么呢,赛罗没有头绪,只是想要见他的心情愈发强烈,如同深海鱼缺氧一样让人喘不过气来。

也曾想过,如果真的相见,该如何是好。

很多人不需要再见,因为只是偶然地从生命中路过。

但是赛罗从一开始就下定决心,要和贝利亚像水草一样纠缠在一起,永不分离。

赛罗在内心深处不断的祈祷,

灵魂在精神的荒原上叫嚣着。

...老爹...师傅...光之国的各位......

抱歉,请容我任性最后一次。

——

少年押上自己的灵魂,孤注一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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